返校的第二个星期,我就开始给韩文写信,现在的他对我来说更弥足珍贵。他家很有钱,要是我能和自己喜欢且家庭好的他结婚,那我母亲就不会再为我愁,我还可以照顾她。

我的信封上写到:乌山中学高中一(n)班,韩汶(收)。我故意把韩文写成韩汶。纯属为了掩饰。理由更是荒唐滑稽,我说我有个哥哥叫叶翰文,一次机会听到了韩汶的名字,觉得很亲切。所以想跟他交给笔友。那会,我们特流行交笔友。同校的跟同校的,高年级和低年级的,男生和女生。所有青春年少的我们心里都有一种叫做悸动的东西,害怕孤独、寂寞的困扰。笔友无非是我们那时无聊时的一种慰藉,痛苦时的一种希望,暗念时的一种表达。

信寄出后,我就开始数着天数过日子,当十天过去后,我就死心塌地的承认,没希望了。奇怪心中一点都不难过,有的便是一种解脱的轻松。

半月后的一天,我们班长拿着一封信问:“我们班谁认识任丝丝?”

我立刻像被电击了一般冲过去,抢回了信。准备掉头就走。转过身的刹那,才想起应该说点什么。“哦,我的一个亲戚。她不知我的学名。我妈姓任,我小名叫丝丝。她一直叫我任丝丝。呵呵,谢了。以后凡是有任丝丝的信就是我的。”

班长很诡秘的瞟了我一眼。我拿着信找到了一片拐角处,这里安静、人少。右手拿着信,发现手微微的发颤,我用左手去握住右手,左手颤的比右手还厉害。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的揭开信封,一张幽蓝色的信纸飘了出来

任丝丝:

你好。

其实,在收到你信的前几天我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有时真的很难说清为什么?但确确实实我觉得我会收到一封陌生人的信。我很乐意跟你交个朋友。我以前也是你那所学校的。只是后来转到这边了来了。对了,我的名字是韩文,不是韩汶。我在高一(3)班。

接到你的信,我很开心。希望我们以后是很好的朋友。

韩文

拿着信的我感到我幸福的快要发疯了,我把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小心的装入口袋里笑容满面的走进教室。

“问夏!傻笑什么呢?跟中了500万大奖似的。什么开心事?”刘星语看着我的脸问。

“比中奖还要好几千倍呢,但就不告诉你。”我诡秘一笑。

他也不多问,也笑容满面的。

不知是他心里内疚还是怎的?自从初二明星片事件后,他总是迁就着我。我只要不开心,只要愿意,总是可以对着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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