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早在浪莎来找张妈妈的时候,巴克已经从门前溜到了房屋一个拐角处,静静地趴着,它一边聆听着它的主人和浪莎、丹丹的对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它的主人张妈妈的声音传到巴克的耳中,一边想着村里唯一对他不理不睬的毛豆,每当豆豆和其他美丽的母狗围绕着巴克献殷勤时,毛豆独自一狗去田野里闻野花,看蝴蝶。巴克一开始认为:毛豆之所以不和自己亲近,肯定已经好浪尖好上了,可是令巴克吃惊的是,毛豆对浪尖一样不理不睬。毛豆好像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对外界的所有事物漠不关心,或者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毛豆从长相上来说根本不占优势,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一般,可是巴克不这么想,他觉得:她的皮毛不光滑,但是很整齐,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身材略有点臃肿,却也显出了她的可爱。巴克还想:毛豆虽然也是豆子的一种,但是毛豆有毛豆的特点,它坚硬的外壳让人不能轻易触摸到内心,它浑身细细的白毛虽然让人的皮肤瘙痒,却也撩人心魄。毛豆如此坚硬,人们只要伸出手指,找到正确的方法,同样能打开毛豆的肚皮,吃到内心润滑、滋润的豆米,给人类增加重要的蛋白质。
正当巴克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时,它听到了它的二小姐回来了,它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它也以箭的速度冲到了妮妮的身边,只不过,二小姐先抱起了静静,然后才摸了摸它的头,对它表示友好。当巴克顺着妮妮的男友李健的裤脚边转了一圈时,它很奇怪,李健的身上居然混合着三个人的气味,李健男子汉的气味中夹杂着些许泥土清香,妮妮是简单的少女带有乳酪气味的合体,而另一个气味应该是个男人的,虽然被古龙香水覆盖着,可是,巴克仍然判断出了这是来自一个男人的气味,因为男人的气味和女人的气味完全不同,男人的气味被归结成一种旷一种臭一种凝固,而女人的气味被归结成一种收一种香一种流动,不然有句俗语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连贾宝玉都说:“世上女人都是香的,男人都是臭的。”
张家妈妈第一眼见到李健身上穿的西服后,嘴就笑得合不上了。她了解西服就像了解自己的女儿一样,张家妈妈在未嫁给丹丹的爸爸前,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女工,那时她在西装生产厂里上班,对各种西服的料子掌握到位。最好的西装料不过百八十元,经过生产加工,成本加到一百五十元左右,但是买到商场里就万把了。李健身上的料子是最好的,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衣服至少在五位数以上。
人一高兴,做事都有效率。张家妈妈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忙里忙外,不到一个小时里整了一桌丰盛的菜,不但鸡鱼肉蛋样样俱全,就连扇贝、手掌大的河蟹居然也有,妮妮很好奇地问:
“妈,咱家啥时有这些海鲜的?”
“这孩子,什么叫‘咱家啥时有这些海鲜的?’咱们家还能没有资格吃这些东西啊?”
“哎呀,妈,我是说,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整出这些东西的?”
“落伍了吧?现在村里基本上和城里一样了,只要有钱,吃什么吃不到?就怕没钱,干瞪眼。村头的老张家开始养海鲜了,主要是往城里销,我们村里打个电话,他给送上门。”
“外婆,那我们以前怎么就没吃过这么大的螃蟹呢?我还是第一次吃海鲜呢!”静静一边双手努力张开做出足有五十厘米的长度,一边说道。
丹丹一把把静静拉到一边,:“谁让你上桌吃了?你倒是想得美,去看看你妹妹醒没醒?”
“我不嘛,我要吃大螃蟹”静静求助地跑到小姨那边。
“姐,你干嘛啊?静静乖,跟小姨坐一块啊,待会,小姨给静静剥蟹黄吃,多吃蟹黄,聪明!”
“还是小姨最好”静静高兴地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倒好,养了三年,居然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张家妈妈假装生气地道。
“外婆也好!这下行了吧,可以吃大螃蟹了吗?”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