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故事

                   故事一
  上个礼拜我的闺蜜茹茹从上海来看我和杨阳,上次见她还是在09年的夏天。晃晃眼,一下子五年多就溜走了。闺蜜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从穿开裆裤开始说到结婚生子,从青春期的暗念到寂寞时搞笑的恋爱。从生的意义到死的凄凉。最后一条,她给我讲了一个我无法忘记的故事。
  她还没开始讲故事前,她说:当我听到董婷婷妈妈讲的时候,我的心情无法形容。比难过更伤心些,比伤心更可怜些,比可怜更无奈些,比无奈更无可奈何些。总之,不是语言能描述清楚的。
  我说:歇菜吧,别那么文艺范啦!什么故事,快快道来。
  她:董婷婷,你不记得了吗?
  我:我还真不记得了,你知道,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大多数人都没有联系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就是那个胖胖的女孩,圆脸,扎两条黝黑黑粗大的辫子。一直拖到屁股瓣的。
  我还是只能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也难怪,你初二留级了。只跟她同了一年学。
  我:真讨厌,哪壶不开你不提哪壶。快说故事吧。我真真地记不得了。
  她:我也是在街上碰到她妈才知道她的噩耗。我和我爸妈去逛街,就是去上垓。出来惯了,一出口就普通话。还是说家乡话亲切。你说咱俩现在见上一面,下次没准就见不到了。还是俺爸发现了她妈,然后跟我说“怎么不叫阿姨。你同学的妈妈啊?
  我当时还一愣,一边再搜索着是那位同学的妈妈,一边喊了声阿姨。
   阿姨一见我倒是能认识我,她说:你们也来逛逛呀!我们家婷婷走了。
   我当时还以为她说她们家董婷婷跟我一样出去工作了呢,根本就没想到她说的是”死。“
  我:我想起来了。她有一双有大又黑的大眼睛。个子挺高的。最爱穿我们那时的校服。她眉毛好像也挺粗的,好像住在街边上,对吧?
  她:就是瓦岗吗!
  我:从你的叙述中,我想起来了。妈呀!我脑中正放映着她那张生机勃勃的脸呢?她和我们有着一样的年龄。哎!
  她:所以很恐怖。人说走就走。她一开始的症状就是盗汗。身体虚的很。但是所有亲人都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结婚两个月后,她婆家人带她去看中医,抓中药吃。仍然没作用。身体一天天虚下来。就来南京军区总院看,一到军总,医生就宣判这个病到目前为止,没法治愈。让回家,该吃吃,该喝喝。
  我:什么病?
  她:具体的名字我我不知道,就是肾一开始出现斑点,再后来就是肾开始腐烂,最后导致五脏六腑都腐烂。
  我:我的天啦!怪不得你说出了“比难受更伤心”这种话呢?
  她:董婷婷的妈妈说当时是从医院里包着120车子送回老家的,但是婷婷跪着求妈妈说自己不想死,还想活着。她妈妈从亲戚处又借了7、8万块钱,来军区总院。他们之前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但是回到医院没过一个礼拜,就花完了。
  你知道这种病最残忍的地方在哪吗?
  我摇头
  她:就是虽然五脏六腑都烂了,但是头脑是清醒的。董婷婷最后一个月是活活疼死的。
  我:、、、、、、(除了叹口气外,还感觉心的那个部位有些沉痛。)

                    故事二
  大约在茹茹离开后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这个星期一,我看刘志雄弟兄关于忧虑布道的视屏,他也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以和上面董婷婷的故事形成了天然的对比。这种对比会让我们那颗沉痛而怕死的心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安慰和宁静。
  一个姊妹得了胰腺癌。医生宣布她的寿命是三到六个礼拜。同样地是让她回家去等待死亡的来领。然而这位姊妹无家无人。于是,她选择了一所养老院。她打电话到刘弟兄所在的教会。刘弟兄在讲到这时,问了一个问题。让我们想想,这个姊妹打电话到教会会做什么?
   “肯定是寻求帮助啊?”我的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答案。
   与此同时,刘志雄弟兄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出了下面的话:“
  大凡得了疾病或者癌症的人这时候打电话到教会无非就是让教会帮忙祷告,让神治愈癌症。从而见证神迹。让更多的人认识并跟随神。没有什么见证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然而,当我的同工问这位姊妹需要什么帮助时,这位姊妹说:“我好爱我以前在教会参加团契时,大家一起唱赞美诗,一起背主祷文‘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的那个时刻啊!你们能不能派一个弟兄或者姐妹带领着我聚会啊?””
  我们派了一个姊妹到养老院去带领着这位患癌症的姊妹聚会。第二个礼拜在去时,多了一些人。我们就问这位姊妹为什么会多了这几个人?原来,她推着自己的轮椅去看望那些在养老院的老人。她说:“你们知道吗?医生说我还有三到六个礼拜的寿命。”
  那些老人一听就又难受又可惜。姊妹说:“哦,你们别误会。我一点都不难受。我不是死,我只是回到我父神那里去。”
  就这样,那些老人也想认识这位父神。所以,每次礼拜时就多了一些人。你知道吗?”刘弟兄继续说。
  “医生判定她只能活到三到六个礼拜,我们那位姊妹活到超过六个礼拜。而且,那个聚会到今天依然进行。养老院给了我们最大一个房子,参加聚会的人越来越多。”
         
                     还有一半
  今天下午教会的一个姊妹来我们家陪我聊聊天,你也知道,自从生完孩子,再加上天气寒冷,既不方便去教堂,也不方便到处遛。就只能蜗居在家。有时,既忙碌的像只蚂蚁,又有时,感觉到无比的落寞无聊。所以,好希望有个人能陪着聊聊天。每个女人都需要有闺蜜。刚好,一姊妹就住在我们小区对面的另一个小区。我们十四街区,她六街区。这是我们英文查经班的班长给联系上的。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在谈到视屏灵修时,我说:我最近在看刘志雄弟兄的视频。
  她说:他是我最喜欢的牧师之一。他讲得非常好。我最近在看大卫鲍森布道,他讲的也非常好。哦,对了。刘志雄得了癌症。
  “啊?不会吧?”我的嘴巴张得像是吞了一只青蛙。
  “是的,也就前两个礼拜的事。他写了一份信。说是若在地上多活一天,就多侍奉一天。或者早点到父神哪里去也行。”姊妹的表情极其自然,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我转念一想,是的。难道有什么是使我难过或者悲伤的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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